苏庆之轻轻抬起眸子,眼前一抹大红色的衣摆摇身走进了屋内。
这女子长得十分妖艳,唇畔之处像是食人鲜血一般红艳。
只是嘴角边延伸的疤痕看着有些狰狞,但又给这样的面容添加了几丝生人勿扰的疏离感。
阿秀先开口说了话,“劳烦凉澶师傅了,正巧我刚要给她上药,您来看看这伤口。”
凉澶点点头,快步而来,一阵奇异的香味,好似浓重的果香味直接侵在了苏庆之的鼻尖。
苏庆之的眼眸里,凉澶的面孔一下子变得很大,她甚至能清晰地看着那疤痕边缘有很多像是蜈蚣的触角般的纹路。
凉澶先是看了看伤口,低眉的瞬间看到苏庆之正仔细地看着自己脸上丑疤。
她不禁一声轻笑,身子向下探了探,对上了苏庆之的漆黑眸子。
“怎么,这疤吓人吗?如若有一天你脸上也有一条这般丑陋骇人的疤痕,你会如何?”
苏庆之眸子并未闪出任何的嘲讽和害怕。
她淡然地说道:“不会如何,既已成为疤痕,除了接受,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法子,不论吓不吓人,总归是自己脸上的,真的在乎你的人不会因为一个疤痕不要你,而那些假意之人正好借由疤痕爽快离开,岂不是好事?”
凉澶静静地听着苏庆之说的话,浅褐眸子不停变化着神色。
她猛然站起身子,嘴角扯着一丝笑意,“好的很,伤口还不错,再过上几天就会彻底愈合。”
阿秀起身俯拜,实在感谢凉澶的出手相助。
凉澶笑声徐徐,出门的霎那伴随着一阵清爽的话音。
“苏庆之,外圈考核临近,好好准备,我在内圈等你。”
凉澶前脚刚走,唐云观后脚背手而来。
一踏进屋子也是询问了庆之的伤势,随即犹豫片刻道:“庆之,幽州来信了,你受伤的事情不知为何被甘止知晓了,他实在脱不开身,就来个信函询问你要不要紧。”
苏庆之忍着药粉侵蚀的疼痛,还是扯动干裂的嘴角,若无其事道:“劳烦唐爷爷给他回个信,就说我无事,您看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凉澶师傅说了再过几日就全愈合了。”
唐云观看着苏庆之那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