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色闪电划破夜空,映得苏庆之的脸色苍白无血。
她看着一脸正色的唐云观远没了昔日的慈祥,不禁咬住嘴唇,生硬地点了点头。
“去哪?”沉重的嗓音听起来却有一丝德纯的韵味。
苏庆之微扶着门框,轻张唇齿,“去幽州,见顾浔。”
唐云观心中不禁对先生临走前的吩咐又起了些许的敬畏。
他背手而立,悠远的声音略带着问责。
“我不拦你,可先生临走让我在你苏醒之后,问你一句,可还记得三年之约?”
苏庆之瞳孔一缩,心中重重地颤抖起来。
“我记得。”
话还未落,唐云观继续说道:“两极虽然采摘回来,也不过是侥幸,其中缘由你细细想来,你去幽州可以,但你如今的身子,功力都不足以帮上任何的忙,反而会在危机关头成为累赘,三年之约不是先生的,而是对你自己的承诺。”
唐云观蓑帽垂下来的雨帘掩盖了几分苏庆之的神色,他不等苏庆之的回应,“该带的话,我都带到了,庆之,作为长辈,我希望你爱惜自己的身子,如今夜深露重,滂沱大雨,你赤脚出门,伤口未愈合,你这是在作践身侧真的关心你的人。”
唐云观伴着雨夜消失不见。
大雨仍不停歇,坠落在苏庆之的脚边,溅起一阵阵的水花洒落在她的脚面之上。
她抬眸看着远方的天际,紧咬着牙关,极其隐忍着心中万般想要飞向幽州的心思。
“庆之回屋吧,好吗?”
那么柔弱心疼的嗓音穿过厚重的雨帘飘进了苏庆之的耳里。
她微微侧头,眸光看向身后的阿秀,那眼里满满的怜惜之色。
苏庆之扯动着嘴角,自嘲了一声。
唐老爷子的话句句在理,即便有千丝万缕的心思,可是她不能,亦不可辜负身侧那些真的疼惜自己的人。
如此作贱自己的身子,不过是伤了他们的心罢了。
她将立在门槛之外的脚缩了回来,随即转身挽着阿秀的胳膊,缓慢地走向了床边。
阿秀见状,赶忙用干净的棉布擦拭着苏庆之的脚,冰冷的触觉让阿秀心中一紧
“秀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