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阿秀并未去送别甘止,昨夜那霎那的温情让她完全不知所措起来,脑中反复重复回响着昔日与甘止的打闹,就连手中茶壶倾倒的水早就溢了出来,她也没察觉到。
海边上,德纯一行人前后入了船舱之内。
柳温灼仍是一身的绯衣,银丝勾勒出的仙鹤浮在胸口之处,腰间却没有了昔日的葫芦。
甘止一手摇着折扇,一身白衣被海风吹的四处飘洒,他朝着别院东院的方向,低声呢喃着。
而此刻,东院内。
苏庆之眉心的一阵酥痒不得不让她紧紧皱眉,抬手就想要抓挠眉心之处。
这一阵悉数的响动将阿秀拉回了现实,她看着一桌子的水,着急地用抹布擦拭着。
眸光侧瞥过去,只见苏庆之正用指尖挠着眉心。
阿秀顾不得桌上的水渍,赶忙上前,握住了苏庆之的手,眉间之处的红痕尽显,被抓挠的皮肤泛着一丝丝的白色皮屑。
苏庆之好似没抓够,眉间的痒让她不断的呻吟起来,细微的声音传出,“痒”
阿秀扣住她不停想要抬手的胳膊不到一刻功夫,苏庆之开始剧烈地扭动身子,似乎要挣脱阿秀的束缚。
阿秀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好端端地会如此之痒,眉心之间并未有什么伤口
她正在思虑之中,险些没有控制住苏庆之的力道。
她正想着要如何是好之时,唐云观走了进来。
他那日看见鹿菀好似拿着什么东西,但是她藏起来的速度过快,他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今日想了想,还是将润玉膏拿了过来,如若有什么疼痒,抹上一些,便可缓解。
唐云观看着不停扭动身子,眉头紧皱的苏庆之,庆幸自己带来了这膏体,赶忙挖了一块涂抹在她的眉心之处。
随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苏庆之果然消停了下来。
阿秀看着又陷入平静的苏庆之,心中涌出一丝疑惑,“唐老爷子,您知晓她为何好端端地开始挠眉心吗?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唐云观并未将那日鹿菀的事情告知,而是淡淡地说道:“我一会让人来瞧瞧便知。”
他留下润玉膏,转身离去。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