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止瞪了瞪目,紧咬着牙关,果真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苏庆之确实去了夹缝禁地,真的为了顾浔的生死去采摘了两极
阿秀愣愣地端着那盆热水,两行清泪瞬间滑落。
苏庆之那副几乎与死人没什么区别的肤色,脸颊的红痕,整个模样像是厉鬼一般,深深扎透了阿秀的心房。
阿秀整个人呆滞原地,嘴微微张合着,不可置信道:“不过几日不见罢了,不是说好只是去找些东西就会回来的吗 怎会如此这般”
唐云观直接快步上前,将阿秀手里的盆和棉布接了过来,将发热的棉布微微擦拭着苏庆之的脸颊,团团雾气顺着唐云观擦拭的地方一个劲地往上涌。
甘止跪伏在床边,单指按压着苏庆之的脖颈,继续探寻脉象。
那脉象简直如棉花一般,无力跳动,浅浅的好似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甘止没了往日的沉静,整个心浮在喉间,整个思绪也不稳定,越探不见脉象,越是心急。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唐云观转头看向房门,只见一身红衣的柳温灼疾步而来,衣角上的褶皱夹着一片尘土。
他神色十分的慌张,甚至都忘记了房门处的门槛,脚下一绊,身子前扑,手臂直接撑到了地面上。
他顾不得擦净,直直地走近,气息不稳地问道:“庆之怎么了!”
唐云观随手递上一块新的白布给柳温灼,沉声道:“寒气入体,又受了重伤,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温灼看了看苏庆之,又想到自己沾满土灰的手,急忙拿过唐云观递来的湿布,胡乱擦拭了几下,探着身子就往床上望去。
甘止只觉得身子被人挤了一下,发愣的眸子回转几分,面露慌乱。
他随即转头看向柳温灼,颤声道:“阿灼,我摸不太清她的脉象,怎么办”
柳温灼看着床上闭紧眸子的苏庆之,不知为何心底好似一根针狠狠地将胸口戳破了,鼻尖像是被人重拳击打了一番,实在酸胀的厉害,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滚动着。
“庆之不会有事,甘止,你凝神静气!”
甘止听到这话,喃喃自语道:“对,对,她不会出事的,能熬过去,寒气,寒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