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之怎么会这样呢,她定是看错了,庆之怎么会受伤呢,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甘止同样不可置信,可毕竟心里早就有了一些准备,比阿秀清醒。
他转身抱着阿秀的双臂,使劲摇晃了两下,急声道:“阿秀,那是咱们的庆之,你快回神!准备刚刚说的,热水,棉被!”
阿秀被他一晃,耳边像是惊雷一般炸裂开来。
她眸子回神,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转头快步离去。
甘止两步轻点地面,直接飞进了屋内。
唐云观此时刚把床上仅有的两床棉被盖在苏庆之的身上,转头看着刚进来的甘止,急促着嗓音道:“别问具体,我也不知,她身上寒气过盛,背后有几处严重的伤口,你先诊脉!”
甘止连呼吸声都微弱了几分,脑子一片浑浊,愣愣地回道:“好,好,我先诊脉。”
甘止刚碰到苏庆之的手腕之时,眸底的暗红差点涌出来一排水雾。
那触感和冬日里冻死的人,有何区别。
他温热的指尖甚至在触碰之时,都有十足的刺痛感。
喉间哽咽,手指颤抖,甘止拼命将心稳下来,探着脉象。
一点回响都没有 甘止指尖加重了些,苏庆之手腕之处透着青紫色。
一盏茶的功夫,半点脉象都没有
甘止像是被刺痛一般,直接缩手回撤一步。
那刚刚被使劲按压寻脉的地方,皮肤塌陷,连半点回弹都没有
这凹陷的青紫色直接扎进甘止和唐云观的眸子里。
“没有脉象怎么会没有脉象不可能的!”
甘止猛然摇头,自言自语否定自己刚刚的判断,直接将手按倒了苏庆之的脖颈之处。
“砰-------- 砰-------”
那虚缓,间歇式的脉象终于回应了甘止。
等阿秀端着一大盆的热水踏进屋内之时,甘止正按着苏庆之的脖颈,他像是固化的木雕一般,只剩下眉间紧皱的神色,一沉一浮。
屋内被阿秀端进来的热水一下子暖和不少,雾气腾腾,仍然盖不住苏庆之周身散发的寒气。
苏庆之好似回暖了不少,浑身有点麻痒,不安生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