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昊威抱着一身血色的穗安,跌跌撞撞地走在黄金沙砾之上,脚下斑斑点点的血迹一深一浅的盖在沙石之上。
他眼底一片血色,单手抱着昏昏沉沉的穗安,另一血手拼命的敲打着别院大门。
大门轻开,一只玉手探了出来,手腕处一层密密麻麻的粉色疤痕着实看着头皮发麻。
虎昊威顾不得规矩,着急道:“请问唐爷爷可在?”
门后传来轻声伴着些许的不耐烦。
“岛中子弟无传唤不能进别院之内,你的规矩喂了狗了!”
虎昊威眸子一下黯然了几分,可是低头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穗安,他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大门推开,大声吼道:“唐爷爷,小庆之,你们可在!穗安要死了!”
门后的人猛然被人用力一推,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眸子瞬间爆出戾气,抬手就是一掌。
“鹿菀,住手!”
洪亮的嗓音打断了鹿菀的掌风,唐云观快步走来。
鹿菀收的及时,可那凌厉的掌风仍然半数落在了虎昊威的右肩处。
他身子后倾砸到了身后的大门处,忍不住闷哼一声。
穗安胸口的弯月刀还挂在上面,粘稠的血迹悬挂在上,一下子就冲到了唐云观的眼前。
他脑海里还回荡着近几日德纯交代的事情,关于穗安,岛中不让插手,让苏庆之自己去料理。
不论铁链还是封住的内力,都由苏庆之自由发挥,看看结果如何再做打算。
这是将穗安的命交到了苏庆之的手里,可眼前的这一幕也让唐云观慌了神。
他快步上前,一边接过虎昊威怀里的穗安,一边吩咐道:“鹿菀,去找甘止,快!”
刚往前踏了半步,又急促道:“虎昊威,跟着来!”
鹿菀极不情愿,慢慢腾腾地往西院走去。
甘止此刻正在为景浔诊脉,苏庆之眉目紧蹙,紧张地看着甘止的面容,生怕他出了什么难以言喻紧张的神色。
因着昨晚学了柳温灼教的心法,浅眠之后,神色好了许多。
甘止刚要摇头,可侧眸一瞥,看着满眼忐忑不安的苏庆之,硬是克制住了。
他缓和了一丝气息,轻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