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之满心满眼的都是顾浔,不吃不喝亦不眠的守在他的床侧。
连阿秀也知晓了此事,前来探望了几次,如何劝说,苏庆之仍不愿离开。
连着两天两夜,苏庆之脸色逐渐的变得苍白无血,眼眸的光亮也渐渐消散。
她根本不敢闭眼,只怕再次睁眼之后,眼前的人又会消失不见,又是梦一场。
她怕了
柳温灼在第二个夜晚,伴着月色踏门而入。
手中的两个葫芦在沉重的脚步中来回碰撞,发生沉闷的敲击声。
桌上摆着的几盘清口的小点心,柳温灼侧身而坐。
那墨发随意的飘散腰间,眼眸之处映着苏庆之单薄的背脊,他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几丝微醺。
“庆之,我把我珍藏的十旬酒给你了,不过来尝尝?”
苏庆之没有丝毫的反应,好似沉浸在只有顾浔的境地里。
柳温灼眉目一挑,带着些许的叹息声,说道:“你日日夜夜相守在他的身侧,你能熬到何时?明日,后日,还是你能再熬五日,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最为清楚,你问问自己这副模样还能熬多久?”
苏庆之恍惚的眸子微微一颤,失焦的瞳孔紧缩了一阵。
她不得不承认柳温灼的话,自己已然是极限
“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如若你倒下的那一刻,阿浔醒了,你该如何?”
“再者,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憔悴不堪,蓬头垢面,老了十几岁,你想阿浔第一眼看到的是你现在这个落魄模样?”
柳温灼嗓音不大,徐徐而来,却让苏庆之的背脊有了一丝松动。
她缓缓转身,沙哑的嗓音好似来自地狱一般,“好,我吃,我去梳洗,我收拾干净马上回来。”
她摇晃着身子走到了柳温灼的身前,低声恳求道:“阿灼,你求你守好他”
柳温灼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心松缓半刻后,轻声道:“莫急,我替你守好他,庆之,这次是真的,阿浔还活着,没有死”
苏庆之往前踏的步子一下子停顿下来,胸口的那股悲凉之气,倾吐而出。
她一路颤颤巍巍,摸索着来到了东院。
因着几天的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