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之回头,仍是一身绯衣的柳温灼,眼中噙着笑,却透着一丝黯然。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景浔拉起扛在了肩头。
欲要转身离开,可是衣角却被人拉扯住。
苏庆之低着眉眼,眸子里的失落悲苦的神色让人于心不忍。
她微张唇齿,颤声道:“阿灼,你要把他带去哪里”
柳温灼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他身子不好,我带他回中院,让甘止给他诊诊脉。”
“我我与你同去。”
柳温灼心知今日无论如何脱身不了,景浔的毒素促使他晕厥,这绝不是好事,要赶紧去找甘止才行。
他索性也不拒绝,直接扛着景浔走了出去。
苏庆之瞬间起身,紧跟而上。
甘止看着扛着景浔的柳温灼,身后跟着的苏庆之,一脸的失魂落魄,心底不由地慌乱了起来。
他赶忙上前,托付着将景浔先安置在了床上,随即也不询问什么,直接搭脉医诊。
甘止的眉间渐渐低沉下去,眉间紧蹙,眸底的担忧实在明显。
苏庆之看着,心里一惊,着急地脱口而出,“他怎么了”
甘止摇了摇头,看了看两人,心中漫着一层伤感。
“许是受了什么刺激,之前化开的毒素又聚集起来,阿灼,告知先生,这下子如若醒了,怕是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话落,甘止也不管其它,将怀里的银针包拿了出来。
他看了看身边的围绕的两人,眸子一沉,继续说道:“你们先行出去,我要施针,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二。”
苏庆之满眼的焦急之色,柳温灼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屋外走去。
一路上,苏庆之沉静的眸子失了神色,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模样,安静的如一只失了魂魄的木偶,被柳温灼一路拉到了德纯的房间。
德纯此刻正在阅览手中的密函,盛京承德楼里好似出了内奸,鹿茗一人将整个楼内清除了一番,虽说了受了伤,可整顿的不错。
在这低眉冥思之时,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扯了回来。
一阵低沉的嗓音,“进。”
两人踏门而入,顺着一阵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