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的那处地下暗室之上,有一座宽敞的内厅。
德纯隔窗望去,只见西面天际悬挂半轮望舒。
院内夜风掠过丛丛杂草,呼啸声犹如鬼哭狼嚎,涌进屋内的风吹的烛火忽明忽暗,透着一丝诡异。
柳温灼看着面前跪地的十人,陷入了一片沉思。
北面和南面的暗影共十位,都是德纯亲自挑选的亲信,用于暗中观察岛中的一切。
凡是发现异常,应当以最快的速度传信到德纯手中,称之为他的眼和耳都不为过。
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甚至牵动了苏庆之那边,可德纯丝毫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此事的密函,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罢了。
德纯移步到内厅中央的太师椅,俯身而坐,整个人散发着让人捉摸不清的气息,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温灼站在他的身侧,眼中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质问道:“玄度何在?”
话落,左侧的一只黑靴踏步上前。
只见他墨发半遮着苍白的面庞,嘴唇如嗜血般的红艳,漆黑的眸子闪着一丝忐忑的目光。
“属下玄度拜见先生。”
德纯连眼皮都未抬,轻轻抬手示意一旁的柳温灼上前问话。
柳温灼侧眸看向玄度,轻声问道:“玄度,你身为北面暗影领头的,红海棠的事情你没察觉?”
语气虽缓慢,但仍然能听出拷问的意思。
玄度守护北面多年,一丝一毫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此刻柳温灼的话让他眸子忽闪了几下,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
他立马俯身跪地,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封红漆密函呈了上去。
德纯展开信函,原来北面内圈的那片红海棠前日无意被一个弟子烧了精光,傍晚时分,玄度才刚刚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度看着低沉眸子不言语的德纯,内心一片焦急。
他微颤着嘴唇道:“先生,这信函我还未来得及送出,收到传唤,我便立马下山到此,至于红海棠如何流入南面的,是属下的失职”
德纯冷笑一声,声音低沉却犹如地狱般。
“我倒是不知这北面之事还有你不知晓的。”
玄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