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之将腰间荷包里的玉佩拿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玉佩在空中左右浮动了几圈,闪出的丝丝缕缕的柔光正巧映在穗安垂下的眼皮上。
骤然,他抬眼,光亮下的那熟悉却有些陌生的玉佩一晃一晃地出现在他的双眸中。
穗安眼眶一丝灼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向那摇晃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里。
他不敢相信,曾经破碎的玉佩如今竟然焕然一新。
边框下的金银丝线包裹着暖玉,似乎一层盔甲保护着。
苏庆之静静地看着难得如此柔静的穗安,眼里没有厉色,只剩静宜。
“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擅自做主包了边,怕你哪日再摔碎了,这下很结实,不会碎掉了。”
穗安喉咙哽咽住,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将玉佩重新系在脖颈处,像是呵护珍宝一般将玉佩藏入衣襟之下。
一股凉意贴近胸前,却让他心底有了一丝安稳感。
“谢谢你。”
苏庆之沉默片刻,轻声说道:“不必客气,只望你重新活过,活着才有期望”
洞中,依旧阴暗,可不知为何,潮湿的空气好似夹杂着一丝奔向希望的热血之气。
待到苏庆之将虎昊威的伤口检查了一番,又重新上了药粉。
三人吃过晚饭后,洞中又传来阵阵打呼声。
天气沉郁,乱云遮月。
更深露重的潮气像是黏在人的肌肤之上,甩不掉的刺骨感。
穗安倚靠石壁之上,摸着脖颈挂着的玉佩,低声问道:“我以为我会在这南面外圈慢慢耗尽气力,最后死在一片草垛之上,没想到,我还能活到现在,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念想”
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心酸,苏庆之勾了勾唇角,轻声道:“为何会被封了半数内力,又中了如此阴狠的毒?”
穗安干裂的嘴唇无奈向上一扯,火堆映着他眼尾处的猩红逐渐显现。
“我原姓裴,八岁那年,我裴家四十五口人,除去我父母葬身于盛京,其余都被流放幽州万古塔,我和我小妹被一个黑衣人救出,就来到了这岛中,五年时间我与她拼力在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