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灼眸底的惊慌一瞬而过,不过恰巧入了景浔的眼里。
他瞬间明白这其中的事情远远比现在还要复杂,可如若眼前的人不如实告知,拉个别的幌子打发他,那问了又如何。
柳温灼亦没想到他会问及此事,他不敢直接回答,毕竟这事他还没有得到德纯的首肯,万万是不能先行告知真相的。
柳温灼随即沉默了一阵,叹息道:“景浔你莫要着急,你失去的那部分定会慢慢找回来的”
景浔心中一阵冷笑,这可笑的推辞太过敷衍了些,不过他并不责怪,也毫无怨言。
他自己的身子他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如若真的像柳温灼所言,那这毒素确实霸道,重创了他的经脉,内力带毒四处乱窜。
那日,鹿菀给他施针,他呕出的黑血只不过是其中的胸腹处的毒素。
如若安心静养,用刚才所说先生的法子,不会打破那毒素之间的平衡,稳中求胜。
可鹿菀的针灸一下子冲破了体内毒素的平衡,而后他又施展内力,直接将毒素冲到了头顶,还有一些他也不知晓去了哪里。
这毒素并不好驱除,如若这一生不管不顾,不使用内力,不刺激它,可能会平安无事。
可如若动一发而牵全身,毒素一旦回流内脏,估计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思及此,景浔收起眸光,垂眉点了点头。
岛中一片冷清,别院中似乎围绕一层薄雾,使其更加的神秘。
苏庆之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根本无心安眠,脑中尽是傍晚时分所遇到的那面具男子。
他身上的熟悉的顾浔的味道,让她迷了眼,失了心。
可转头又想起阿灼所说的话,那人不是他,反复燃起希望的心再一次坠落崖底。
她左右徘徊,不想放弃,又不得不放弃,这样内心的拉扯,让她根本无心做其他事情。
她轻声起身,生怕扰了阿秀的清梦。
阿秀在苏庆之出了门后,便睁开眼睛披了件外袍,轻推窗户,透着一丝缝隙,看着苏庆之一个跃身飞到了院中的树干上。
她本想出去,可一想到晚饭失魂落魄的庆之。
阿秀看得出来,她在极力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