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灼眸子毫无慌乱之色,反而沉静的如一滩死水,一句疑问并未溅起半点浪花。
他无声地轻叹,“不是他,是岛上内圈之人。”
“他叫什么。”
“小五。”
苏庆之心底不甘心地问道,“阿灼,你知我,我有多想再见到阿浔你真的莫要骗我”
柳温灼神色黯淡,带着一丝难于掩盖的凄然之色,低声道:“我知你,太多的思念在心间,这世间有相似之人在所难免,可还记的你在苏府的养父,苏长青,与德纯先生几乎毫无差别,可他毕竟不是”
话落,苏庆之单手不由地撑住在桌边,柳温灼的话似乎像是一根细针直接将心中的希望戳破。
她知道的,不是阿浔。
刚刚的气息不过是太多熟悉,那人的手指冰冷如冰窖里的冷块。
可顾浔总是一身热气,手掌处总是热气腾腾从未冰冷过
“阿灼,我多希望听到你说,是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眼中一片水雾,那期待后的绝望是多伤人心
柳温灼心中不忍,想要上前安抚,手悬浮在空中,只听一阵轻缓的低笑,几丝无奈,几丝荒唐
“我还痴傻以为阿浔还活着我亲眼看着他坠崖的“
“阿灼,我亲眼”
“庆之,我知这世上,唯有情最难割舍,可你日日夜夜想着那昔日痛苦,你觉得如若阿浔还在,能看着你这样吗?他想你好好活着的”
“可是 没有了他,活着太难”
柳温灼眸底一片苦涩,他哪里会不知晓活着艰难。
“活着确实艰难,可你必须忍受,因为你还要手刃仇人,你忘了吗?”
你忘了吗,手刃仇人
这一句话似乎敲醒了苏庆之,拨开悲痛,那鲜血淋淋的过往,她怎会不恨,不怨
好像报仇才是支撑自己活下去,使劲站起来,努力向前的动力
月光下的影子,一点点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踏门而出
正当苏庆之满腹悲痛,满心恨意之时,岛上迎来一艘船,渐渐靠岸
月色当空,柳温灼此时在自己的屋内来回踱步。
他已经传信给德纯了,怎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