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菀看着苏庆之和唐云观走进了内厅后,便也转身离去。
她一人来到了院外,沿着黄金沙砾走着。
她内心除了对苏庆之的满心敌意,更多的还是担心密室里的小五。
自前几日她私自一人进入密室,用旁门左道的针疗法门刺激小五的穴位,虽然吐出了毒血,可那一针也让小五清醒了过来。
昨日她见到唐云观从密室走了出来,脸色并无什么神色,那应该是无事的吧。
可她不明白为何小五一醒来,那么阴冷凶冽,还不认识她了
这难道是那针法的不良反应吗
如若不出意外倒还好,如若出了意外,先生那边该如何交代
她一想到先生的惩人的手段,不禁后背一凉,手背的细小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当鹿菀低头想着这事的经过缘由时,耳边飘来一阵海浪翻涌的巨大声音。
她霎时抬眸,只见不远处一艘两层的船停靠在岸边。
隐约有几人正在牵引下船。
她疑惑的看着,心念道,并未收到有人要来岛中的信函,这到底是何人?
她急忙拎起裙角,轻步而跑。
片刻功夫,鹿菀到了岸边。
她定眸凝视,才发现一身绯衣的柳温灼,后面跟着两人,一身着白衣的甘止,身侧还有一女子,一身藕碧色长裙,模样实在清秀。
几人有说有笑地下了船。
鹿菀见状,急忙挥手示意,面色一喜地喊道:“阿灼,甘止师兄~~”
柳温灼一听有人喊他‘阿灼’,侧目看了一眼身侧不远的女子,一身鹅黄衣裙的鹿菀,正眉眼弯弯,一脸喜色的挥着手臂。
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实在愉悦不起来,他不喜鹿菀称自己“阿灼”,说过数次,可仍然不改。
甘止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手中的摇扇一顿,轻轻拍了拍柳温灼的后肩。
嬉笑道:“阿灼~~~ 阿灼~~~ 你听着多娇人”
柳温灼听到甘止这样说,心中更是有些厌烦,脚步不停,直接向别院走去。
鹿菀赶过来之时,柳温灼早就先行了一步,她有些失落道:“阿灼怎么不等等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