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灼静静地听着德纯的安排。
末了，德纯眉尾一挑，轻声问道：“鹿青青此刻在何处？”
柳温灼歪着头，好似思索着什么，片刻，他回道：“青青好像在幽州，收拾顾浔留下的尾巴”
“嗯，叫她收拾干净，来趟这儿。”
柳温灼手抵着下巴，暗暗点了点头。
德纯起身走到了书桌前，将砚台下的一份函抽了出来，一挥手，将函送到了柳温灼的怀里。
“盛京承德楼来信，你自己看。”
柳温灼听到“承德楼”，心中一喜。
他低垂眉目，纤长的手指轻抚过暗黄色的封纸。
他轻轻撕开火红漆封住的信口，将信展开，秀气的字体映入眼前，透着一丝熟悉感。
【阿灼亲启】
【已然入冬，盛京下了雪，承德楼里还是旧样，不知幽州别院是否也是如此】
【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鹿茗】
短短几句，娟娟小字，让柳温灼心里燃起了一把火，满是思念之情。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了鹿茗的娇色，面若桃花，眉眼尽是温柔。
她是德纯培养出来的八子，队伍排行老大。
心思极为机敏细致，所以德纯多年前将盛京的承德楼全权交到了她的手里，也是因为如此行事，才会让德纯留到最后。
思及此，柳温灼眉目间伴着少有的柔和之色，那句【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让他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屋内，白檀香气丝丝缕缕的溢出香炉，仿佛与柳温灼的内心一样，溢出了相思之情。
他正温存着这得来不易的甜，耳畔突然响起了德纯低沉地嗓音。
“鹿茗得知消息，盛京那边知晓了莫尘已死，秦世衡身侧的暗卫无故身亡，怕是不久便会派人来幽州查询事情始末，估摸还会来岛上再次挑选暗卫”
柳温灼回神，眸子暗了几分。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幽州青青在，踪迹都处理的干净，等到秦世衡的人到了，什么都查不到的。”
他顿了顿，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岛上北面原来的穗安是个好苗子，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