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月暗淡。
漆黑一片的岛中别院,越发的幽深清冷。
只剩廊檐下的几只灯笼泛着幽光,垂下的流苏随风摇曳,分外萧瑟。
廊下一个悠长的身影打开了白日里那把生了锈的锁。
“咔擦---”
沉重的木门打开,扑面而来的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让鹿菀眉头一皱。
她拿着一盏油灯,左右看了看,快速进入。
月色入内,拉长了她的身影。
她上前走在屋内的尽头,玉指轻点墙面,一阵低沉地重石推开的声音响起,青色的大砖石砌成的密室映入眼帘。
鹿菀提着裙角,穿过阴暗的长廊,来到了密室的正厅。
恍惚的油灯扫过,厅内一张木床,一个方桌,右侧一个泡浴的木桶。
一个男子赤裸上身,浸泡其中,雾气弥漫。
他紧闭的双眸不时微转,眉头一紧一松,似乎在隐忍着痛苦。
鹿菀上前,将手中的油灯放在木桌之上。
俯身看着眼前的男子,眉目间泛着柔色,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男子额角渗出的密汗。
随即她低眉,看着盆面上漂浮的死尸虫子,眼睛不眨地挽起袖口,抄起木勺一一捞了出来。
鹿菀仔细观察着男子的面色,不由地扬起了眉眼。
她低声自言自语着:“还是先生的法子好,小五你瞧,这些虫子都死了”
空荡荡的密室,无人回应。
鹿菀好似习惯了自己这样喃喃自语,随即又将新的活虫子倒入盆中。
盆中的雾气更加浓重了些,鹿菀扇了扇眼前的雾气,转身来到了男子的身后,掏出布袋。
一根根的银针在烛光下泛着阴冷的气息。
一盏茶的功夫,男子的后背布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当鹿菀落下了最后一根银针在夹脊穴时,男子眉头紧皱,一口乌血涌出喉间。
随即一阵闷哼声飘荡在屋内。
鹿菀眸底一惊,不知是自己落针失误还是方法错了,她立马起身绕到男子面前。
只见木桶边缘散落的黑血,鹿菀长吁一口。
余毒算是清理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