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之一下子被自己的劲道仰身而后,后背直接砸到了峭壁之上。
快到眼前的顾浔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迅速消失在浓雾之中。
就差一点
“顾浔!”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山崖,空荡荡的峭壁,一阵阵的回声,敲击着苏庆之的心间。
风乍起,冰寒入骨,冷的人伤心断肠。
苏庆之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口鲜血猛地喷洒而出。
她如同脱了线的木偶,双臂垂直耷拉下来,一双猩红的眸子没了光彩,直愣愣地看着浓雾中的悬崖。
雨滴飘落,天地同寒。
滴滴飞扬,不似离人泪,却比那泪更加心碎伤神。
崖壁之上,甘止骑马而至,他身上几处血染的剑痕。
直奔看守阿秀的黑衣人面前,两人交手。
他双手一紧,只听咔擦一声骨裂声响,黑衣人脑袋一歪,气断生绝,猝死倒地而亡。
甘止听完阿秀断断续续地诉说,疾步来到崖边,俯身而望。
一声撕心裂肺的“顾浔”让甘止眉间一松。
阿秀急忙擦干嘴角边的泪水,像是看到了希望般,“他们还在,我去找马车,里面有绳子!”
悬崖边缘,大雨瓢泼而至。
听风八百遍,才知他不在。
苏庆之眼里流着泪,身上带着血,跪坐席地,极其狼狈,却执拗地抬头向崖边望去。
身侧的孟玉晚发丝贴粘在脸颊两侧,脸色乌青,身上四周散落的梅花般的星星红点。
甘止无法直视,实在凄惨。
可他又看向崖边,面露疑惑,低声询问,“庆之,顾浔呢?”
苏庆之眸子暗晦不明,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绵密的细针扎着一般,一抽一抽的泛着疼痛。
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沙哑着断断续续地念叨着:“我我没拉住他,我没拉住,我应该再使劲点,我应该,应该再快点”
一股绝望的气息直冲颅顶,头像是要炸开般极疼无比,她双手抱着头,不停地敲打着
甘止舌尖泛着苦涩,喉咙发紧,胸口如铜钟般闷声敲打着。
阿秀跪在孟玉人的身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