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想到他背着那女子,眸子又黯然了几分,头越发的晕沉。
手也不自觉地握紧衣角。
阿秀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神色,手里的帕子轻掩在嘴边,不禁轻笑了一声。
她是过来人,哪里还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情愫之意呢 只怕还在朦胧之期罢了
天色微暗,几人围坐在桌前。
苏庆之将争斗和皇榜之事如实道来。
几人沉默了一阵。
还未商量个对策,苏庆之只觉得天旋地转,体内一片虚弱之力。
她不由地一手撑住了桌角, 一手轻抚着额角。
顾浔见状,不自觉地立马起身,扶住了倾斜的苏庆之,低沉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甘止凑身上前,摸了脉,拂过额头,一阵发热
“心火淤积,外冷内热,有几日没得好休息。”
他转头看向阿秀,道:“劳烦阿秀烧水,给她泡上一副药浴”
苏庆之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紧接着就是炸裂般的疼痛,眼前一黑
顾浔在她倾倒的一瞬间,将她横腰抱起。
眉目中尽显担忧之色,他焦急地沉声道:“阿秀”
阿秀心里也不由得一颤,接过话,“我晓得,我先去准备药浴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内屋侧耳房中,热气的白雾环绕,苏庆之浸在水中,眸子紧闭。
阿秀盯着褪去衣裙的苏庆之,浑身好几处的青淤,烛光下显的十分狰狞。
她心中不禁升起了怜惜之情。
这孩子本来应该享受着苏府嫡女的待遇,却偏偏家破人亡。
学武之事,她听顾浔提起过,她自小和妹妹阿珍习武,自然知晓这之中的艰苦不易。
想到这里,阿秀不由地轻叹了一声。
随之她撩起了苏庆之的青丝,白净的后颈露了出来。
一处淡粉形似梅花的印记映入眼帘。
“啊”
阿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她急忙上前,仔细凝视着苏庆之的胎记,手指微颤地触摸着。
这是 这梅花胎记!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