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他们对我穷追不舍。
慌不择路中,我逃回了男子的住所,男子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我,几秒钟后,我晕倒在地上。
再行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场令人寒毛直竖的梦。
由于梦里太过投入,周身显得疲惫不堪,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不曾睡着过。
我小心翼翼飘进男子的寝室瞅了一下,男子尚自安然自若地躺在床上,睡得挺是香甜。
“他可好了,只是我,真像是做贼心虚才得此一梦。”我低声嘀咕了一句。
打了个哈欠,从男子寝室出来,回到沙发上,打算补眠,这时,门铃响了。
我跑到门旁,本能地伸手去开门,刚接触了开关,倏地把手缩了回来,自己只是个魂魄,如此贸然开门,定要多两个做梦的人。
我回到软椅上,安安静静地呆着,忍住要跑去给别人开门的冲动。
门铃接连响了好久,男子的寝室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对他来说那只是一曲再美妙不过的催眠曲。
我实在不能坐以待毙,我想,应该想个办法把男子弄醒,纠其源头,终是我惹的祸。
有什么办法既能让男子醒过来又不显得唐突招他怀疑呢?我打算用头发。
以前,小企婵贪觉的时候,我总是用发尾扫擦她粉嫩的脸颊,把她痒醒,她慵懒地睁开眼睛后懵懵懂懂地不知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
小企婵,我那可爱的妹妹,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晓得她是否还在人世,我一直都有一种令人厌恶却又挥之不去的感觉,似乎小企婵随父王母后他们在一起的几率要大得多。
我期盼这不过是种虚空的幻觉,小企婵一定还活着,和我一样肉身被冰封住了,魂灵在自由地活动着,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遇。
一千五百多年的变迁,不会消噬我们重逢的机会,因为活着就有希望。
我飘到男子床头,俯下身,揪起自己的一绺头发,手打着哆嗦接近男子的面庞,顿了片刻才鼓起勇气提起那绺发尾在他脸上缓缓磨蹭。
男子有了反应,他缩皱着眉头,鲜红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醒。
我已经缩回去的手再次抓住发尾朝他的脸接近,这回我放开胆子加快了发尾接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