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许久，她看不透眼前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她知道他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想不通她到底价值何在。这种不确定性让她内心充满了不安，然而她别无选择，无论如何相较于高利贷，眼前的人也许还靠谱一些，当然这是她自以为的。
“好，我答应你，”深呼吸一口，下定了决心般，梁薇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很好，”嘴角上扬，这是杨学毅意料之中的答案，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支票连同自己的卡片一起放在桌子上，推到梁薇的面前，“明天九点来我公司报道。”
梁薇缓缓伸手，指尖触碰到支票，有些微轻颤，上面一串零让眼眶忽地一热，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对的还是错的。
“既然决定了，就没有什么可迟疑的，”仿佛看穿了一切，杨学毅淡淡地开口，他喝掉杯中剩余的液体，然后径自起身，理了理外套，补了一句，“明天别迟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翌日梁薇有些忐忑地来到杨学毅的公司报到，但无论是合同还是工作内容都没有任何异样。就跟正常在外找份工作入职然后开始社畜生活没什么两样，甚至工资还出奇的高。唯一和之前工作的区别可能就是私人助理被要求24小时待机，但实际上在晚上九点以后杨学毅也从来没打扰过她。
入职后一周多，有天杨学毅邀请她一同晚餐，直到走进餐厅她才知道原来还有第三个人。
“章晓安，”走到桌前，杨学毅介绍道，“梁薇，我新请的助理。”说着他还特意为梁薇拉开了椅子。
“你好，章小姐，”有些局促地坐下，梁薇眼前的女子年轻漂亮，略施粉黛的脸上挂着浅笑，但她也察觉到了对方看见自己时眼底的惊讶，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在心底蔓延。
餐桌上的话题很普通，都是无关痛痒的闲聊，但是却让梁薇觉得话里有话，只是她听不明白。结束离开的时候，梁薇还被特意支开了。
“你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梁薇离开后，章晓安突然变了脸色，语气也带上了责备，“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舔了舔嘴唇，杨学毅压抑不住嘴边的笑意，“她需要一笔钱，我借给了她并要求她工作还债，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