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厂臣……您，是不是离得太近了……”
这让她很惶恐啊。
“你很怕我？”
孟姝直摇头，心里确是猛地点头，开玩笑啊，全书里最猛的一个大反派，她能不害怕吗？
“我又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怕我……还是说连你自己都明白，你对我有愧，不敢再面对我。”裴临渊步步紧逼，整个人都透出一种难言的深邃的沧桑和阴冷。
孟姝实在是对他无计可施，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甚至内心深处总是带着点隐隐作痛……
“厂臣喜欢这根簪子，要不，就送给你了？”
“……”裴临渊闭了闭眼睛，方缓缓睁开双眸，“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啊？
这是她新做的，怎么变成他的了？孟姝反应过来，他一定是认成从前那根了，但那个已经损坏了，她这是仿着新做的。可能做工精艺，连裴临渊都没认出真假。
不过孟姝没有解释，只接着话道：“那，既是你的，还给你？我还有事，真的得走了。”
他目光认真地凝视着她：“给了你便是你的，我没想过要拿回来。我是问，你为什么还戴着它？！”
孟姝真不知道这簪子有什么来路，“就是觉得它好看，衬我，就戴着了，厂臣，这簪子……你生气了？”
他和原主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的孟姝不清楚，可是她知道裴临渊这人太危险了，绝对得离他远远的。
孟姝鼓起勇气从他身边走过去，又再次被他拦回。
她咬牙虚假地笑问，“厂臣究竟有何贵干？”
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质问，当年那一场风波过后，从此他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可是他午夜梦回，一直都是那句话挥之不去。
明明她帮他治眼疾，同他分享、共情生命所有的不堪与苦痛，明明是她一直同他说：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