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想了想，说：“这里没有别人，我就直说了吧，我想知道由您审讯的锦玉，现在这件事情情况如何了……我，我想再见她一面，算是我又欠你一笔。”
“娘娘，锦玉是您的贴身婢女，竟敢下毒陷害侧妃和郡主，她有九条命都不够的，您能不被牵连已经是殿下花了很大的力气，怎还淌此次的浑水？”
这怎么能是淌浑水呢，对孟姝来说，这件事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她要知道事情的所有细枝末节，来龙去脉，以及她和锦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次匆匆见了一面被沈宴来了被迫打断，她也是在后来才越想越有许多疑问。
所以就算是趟浑水，她也不得不淌。
“因为事情比我想象之中的复杂。”孟姝平静地开口。
陆辰安说：“您是知道隐情？”
“没有搞清楚之前，一切都是猜测罢了，但陆大人既接下了这陛下给的差事，总也得搞个水落石出不是？”
闻言，这陆辰安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也不瞒您说，如今她是什么都招了，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没有牵扯到任何人，如若不是您今日找我，这事件不久便能结案。”
什么都招了？
孟姝心里复杂又酸涩，还夹杂着些许的诧异。
如果真的如她所料那般锦玉最后放弃了投毒，那锦玉之前与她那番话很明显便是暗示着什么。
可为什么现在又全都揽自己身上了。也许是因为屈于锦衣卫刑罚的威严，也许是因为……锦玉她，如今一心求死。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得找到她，不能如此草率地结束。
走之前，她还是回头看着陆辰安，欲言又止。
“陆大人，还望你手下留情。”
至少在所有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该是这样残酷的。
现在连那毒究竟是不是锦玉下的，都有待商榷呢。
陆辰安眼神里带着十足的笑意，狭长的眼眸里藏着精明的光泽，孟姝瞧出一股老狐狸的味道。
他道：“我可以答应，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人人向我求情我都如此轻而易举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