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恭敬地点头退下。
等丫鬟和沈宴都出去了之后，她便将药汁倒进了窗边盆景里，若是真的有毒，这盆景没多久肯定要死。
…………
沈宴进门，一席淡蓝色衣裙的阮婉婉就起了身。
他止住了她欲下床的动作，把她的手重新放进被窝里：“你的身子一直虚弱，又遇上这风寒，便好好休息吧。”
他虽是这样轻声安慰，可是阮婉婉已经能察觉到他流露出来的与往常的不同。
她斟酌了一会用词和语气，才有些委屈地说道：“其实……我没有染上风寒……”
“那你为何——”沈宴瞳孔一缩，随后意识到什么，眼眸中有了怒意，“你骗我！”
他直起身子就想拂袖离去。
“殿下——”阮婉婉连忙下床，冲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当场落下泪来，长长的睫毛在瑟瑟颤抖着。
“可是如果婉婉不这样的理由把殿下骗过来，殿下还会踏进这房里吗！”
沈宴猛然一僵。
“自从姐姐嫁入太子府之后，我想见你一面都难……您有了姐姐就不要婉婉了……”阮婉婉紧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
沈宴眼神依然是平静的，暗淡的灯光飘忽，他过了良久，缓缓转过身去。
转身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双肩，声音低沉飘远：“不要多想了，她不配。”
他抬起冰冷的指尖，沉默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可是他脑中无可奈何地出现着另一张脸。
屋外连绵的风雨声，夜越深，越沉重。
“你好好休息，孤，来日再探望。”
他这种若即若离让她再也抓不住，阮婉婉在他看不到的那面，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
……
踏出房中，沈宴回到了书房，盯着面前的书籍笔墨久久出神。
“吱呀——”门应声推开。
两个侍女捧着脸盆里的热汤进来，旁边放着柔软的帕子和一个块状香胰子。
她们知道沈宴一直以来的规矩，只安静地低眸待在一旁。
他淡闭上眼睛，把手泡在那盆里。
隐隐有些阴郁的气息。
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