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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正为孟姝把脉,她苍白而虚弱地躺在榻上,毫无生气。
“怎么样?”沈宴上前,克制住慌张地问道。
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探上纤净白嫩的手腕,面色顿时冷凝,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情况有点糟糕……她怎会中这种稀罕的西域之毒?”
沈宴一把拎起了林秋的衣襟,“少废话,解药呢,去哪里找解药!”
他满脸阴郁的吼道。
他只是想要恐吓威胁她,哪成想这个女人居然宁愿吃了这带毒的糕点,都不愿意拿出解药!
但无论怎么样,她绝对不可以死。
“你说话啊!”沈宴对着林秋怒吼,脸色阴沉。
容淮微微诧异于沈宴暴怒的神情,他不是一个容易暴露自己情绪的人,而现在他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全部都泄露出来了。如此阴沉,如此暴虐,暴怒的背后是深深的恐惧,这样的神情在他听到阮婉婉中毒之时也没有的。
沈宴拧了拧眉,沉默着。
他看着苍白的孟姝,了无生气到仿佛要随时离他而去。
光是想想他的心就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与担忧。
“孟姝,没有孤的允许,你绝对不可以死……”沈宴全身紧绷着,紧紧的握着她冰凉的手。
“既然殿下让她喝毒药,又何必还要我找解药医她呢?”林秋面对沈宴的失控并无情绪波动,反问了他一个难以形容的问题。
“她不能死。”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只知道她不可以死。
“可是这种毒太罕见,一时半会的确是配不出解药的。另外,您若真认定她是下毒之人,那不就默认解药自在她的身上?”
“是啊,毒是她下的,我又去哪里找解药呢?”沈宴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平静地自言自语。
只是这平静只叫人毛骨悚然。
林秋已经看透了事情,他淡笑道道:“难道您到现在都认为毒是她下的吗……其实你早就不这么想了……殿下,承认自己的心思并不难,至少,在这方面,您是可以不用带着面具的。”
“孤心里有数。”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心里早已经百转千回了。
若她真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