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和容淮带着医箱推门而入。
看到孟姝此刻居然也还在这,林秋唇上勾起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莫名多了些揶揄的意味。
“殿下和娘娘还真是一刻不消停,臣才离开多久,这便又被召来了。”
沈宴向他投去了不耐的眼神,眼底掠过一抹阴冷之意。
两人对视上,林秋这才发现男人脸上那突兀的红印……
林秋捂着袖子咳了几声,说实话的确有些震惊。
且不说这世界上不会存在第二个这样对他们尊贵太子殿下的人,就算有,估计也只能见到尸体。
而如今很明显的罪魁祸首,只是冷然又装作煞无其事地站在一旁。
安然无恙。
林秋忍不住将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直到沈宴那微眯的黑眸透露出浓重的警告神色,他才猛然移开视线,记起在宫里“身份有别”这四个字。
但怎么说,的确有趣的很。
他走上了前,孟姝也不慌不忙地对他道,“麻烦您为殿下开一些快速消肿止痛的药物,待会要被人看见这印子就不好了。”
他没来得及说话,听到他们太子殿下别扭又咬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只叫人厌烦!”
“是你非让我跟过来的!”孟姝快速地回道。
其实她心里也有点怵,毕竟这种日子里,闹出事端不算高明。
沈宴不悦地皱眉:“让你跟过来是为了防止你在宫宴里独自一人丢我的脸!”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林秋连话都插不上去,但这场景实在匪夷所思,至少林秋在过去的二十年间都很难想象沈宴还会有这样吃瘪又嘴硬的一天。
他很难形容。
有趣归有趣,但以此发展下去,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
他摇了摇头,认命地调起了药物。
孟姝干脆倚在了一旁的支柱上望着淡闭着双眸的沈宴,问道:“那您的阮侧妃可是一个人待在那里呢,您就不担心?”
平时这两人遇刺时都能如胶似漆黏在一起,这种时候阮婉婉独自一人在宫宴面对众人,沈宴也能放得下心?
闻言,他懒懒抬眸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