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的阳光热烈,沈宴回到书房,旁边跟着容淮。
有一管家样的人物进了来,恭敬道:“今天给娘娘的安神汤已经送去了。”
容淮觉得有些诧异,望向了沈宴。
沈宴在宣纸上作画的毛笔一顿,头也没抬地淡嗯一声,“以后都要按时送去,望着她服下才好。”
这话一出,那人低头应是,随后又微弯腰退下。
容淮瞬间明白过来了,殿下果然还是够狠,不愧是坐到了这个储君之位的上位者。
对人动手都是悄无声息的……
那安神汤,又怎么可能仅仅是安神汤这么简单呢。
…………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六,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当今皇帝虽沉溺于权术制衡,但对祭祀依旧十分看中,毕竟靠它垂范天下与教化民众。
沈宴作为太子自是非去不可,而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陪在他身边的自然也只能是正妃孟姝。
祭服效仿周礼,上衣绘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花纹,下裳亦绣六章花纹。
孟姝简洁而高贵地出现,素颜上微微化了一点淡妆,比原先更加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踏上马车,孟姝才知道沈宴也带了阮婉婉。
马车上他俩已经并排坐在一起,孟姝只瞥了一眼,便径自在他们对面坐下。
阮婉婉和沈宴的身体贴得很近,他们两人,其中一人对她冷眼相待,另一人倒是笑颜明媚,但是孟姝只是冷眼一瞥,并未管他们两个。
看到孟姝冷冷的目光,阮婉婉微敛长长的睫毛,委屈的低下了头。
沈宴自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加寒冷的视线往孟姝这边投来。
孟姝懒得去理他,便不再去看对面的两人,只是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瞅着外面的风景。
行至一半,马车停了下来,孟姝只觉有一股肃杀之气,接着就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有人埋伏在这里?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又又又有人行刺?
孟姝心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抬眸望向沈宴。
谁会这么大胆敢来拦沈宴的马车?
阮婉婉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