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赵熙一早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她开门出去,林司译在园子里处理剩下的蓝色矢车菊,府上的粗使妈妈带着人往程朝歌院子里去。
“这是怎么了?”赵熙看着她们坐下来。
林司译摇头,“不清楚,似乎是要把府里的下人换个遍。”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拨了。
赵熙若有所思,程朝歌答应永宁伯要和秦潇解除婚约,所以也不打算装了,索性将府中的人都换了,以免再出现与银屏、不愁类似的情况。
秦潇也不知道会被关几天,出来了免不了要作妖,趁现在换了也好,不过……
“林司译。”赵熙偏头叫了他一声。
“怎么?”林司译手下不停,等着她的下文。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是为了什么吗?”
“替程朝歌改写结局,然后回去。”林司译想也没想就答了。
“我是不是还说过原著中的程朝歌是很爱秦潇的,最后把自己害死了?”赵熙慢慢理思路,仿佛其中有什么即将破壳而出。
“嗯。”
“可为什么如今程朝歌面对秦潇时,她的态度始终都很……”说到这,赵熙想起之前在程朝歌房里告诉她玉佩的来历时,程朝歌说什么与秦潇的玉佩凑一对,赵熙当时觉得这大小姐无药可救,可现在想来,她说那话根本不走心,与其说是变着法地为秦潇找借口,不如说是在逗她。
“很什么?”林司译停下手中的活,转头看她。
赵熙心中有些惊讶,那种迷雾快要散去的感觉让她很是兴奋,但又抓不住破除迷雾的关键,她叹了口气:“很……冷淡。”
“冷淡?”林司译静了一瞬,并未得出结论,转而问她,“何出此言?”
明明快要出现的答案,被他这么一问,她却不知如何答了,始终想不起自己这么说的理由,越是努力去想,越是遗忘得快,越是想不起来,她试图放松,去一点一点梳理,可到了解答“为什么”时,她的逻辑又“啪”地碎了。
赵熙略显颓唐地摇头,“我得再想想,现在还差论证的关键事件。”
再等等吧,等她可以将逻辑环完整拼凑出来。
整个府里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