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歌。
书里面不是说她温婉典雅,从不与人说重话的吗?
不过这好像也不算什么重话,只是这周身的威严……
估摸着是那种平日里好说话,温温柔柔地不加责骂,一旦触及底线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吧。
是了,要不是银屏吃里扒外,程朝歌的人生也不至于那么惨。
对,一切都是银屏的错。
赵熙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放下手朝程朝歌走去,行至她脚边的淮竹,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牵引进一具身体里,一阵突如其来的战栗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
这感觉不是来自她自己。
她定了定,缓缓起身,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服饰,是淮竹。
她怎么融进淮竹的身体里了。
正沉思间,一道不咸不淡的视线自头顶投来,她莫名打了个寒噤,循着视线抬头往上,只见程朝歌斜睨她,“你有法子?”
赵熙连忙拜倒,“回……回小姐,既然银屏难当大任辜负小姐的期许,倒……倒不如着人替了她去,也好救这池塘里的莲花回生。”
“哦?”程朝歌这才转身正眼瞧她,脆生生一笑,“我竟不知我的淮竹如此心狠。”
赵熙伏身并未慌乱,继续道:“小姐身边不养闲人,这点子事处理不好自然是得换了的,还请小姐莫要怪罪淮竹耍小聪明。”
“不枉我教你这么多年。”程朝歌伸出纤纤食指俯身轻点了一下淮竹的额头,而后转身扶起银屏,将手搭在石栏边,一下一下地敲着,眼神柔柔一点不似方才凛厉,“银屏以后就在府中负责洒扫的差事吧,替你的人我自会亲自去寻。”
……什么?
这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啊!之前她顺理成章地认为换掉花匠依然也就会将她赶出府,是以她也就没有提这一遭。
可哪想到这姐的想法与她的除了“换掉花匠”其他的一点不同……
赵熙一时高兴不起来,神色凝重地抬起头问她:“……小姐,奴婢认为除了找人替掉银屏,还要……”
还要将她赶出府,再不济不让她踏进院里半步。
这半句她突然说不出口了。
不是她不忍心,是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