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桓想起这段往事,肩上的痛感几乎都不算什么了,咬着布条的嘴都不禁抿起一个笑容。不过他忽然意识到很严肃的一件事,那时候裴环妤口口声声叫着萧哥哥,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裴环妤不知道萧郁桓在想着这个,只是佩服他的忍耐力,没有叫唤一声。
为他包上白布后,裴环妤才松了口气,洗净手上的血渍后,才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水。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清醒状态下不用麻沸散,也还能挺到最后的人。”裴环妤收拾着东西,佩服的说着。
萧郁桓自己拿下布条,然后塞进了木枕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穿上了一件干净的外袍,“还多谢裴小姐医术高明,看来这次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了。”
裴环妤轻笑,这话听着挺受用,“你那些疤痕,等你回京之后,去裴府拿药,可以帮着消一些痕迹。”
萧郁桓起身下榻,帮着裴环妤收拾着那些散落的东西,这时营帐中的味道也散完了,能够闻到从裴环妤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
“裴小姐,你身上有股香味”和小时候一样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留在了心底,他觉得裴环妤没有认出来他。
裴环妤的身子顿了一下,若不是看在萧郁桓还是一个伤者的份上,她定会拿着剑和他比试一番,最好能够将他大卸八块!
“还真是不负长安第一风流浪子的称谓。”裴环妤云淡风轻的说完这话,抱着药箱就出了营帐,脸上还露出吃了瘪的表情——包子脸。
听到这话的萧郁桓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说什么?我?风流浪子?我长这么大,除了她的手,就没牵过其他女人的手了。她说我是风流浪子?”萧郁桓一副奇了怪的表情,他一向安分守己,从不乱来,怎得就被鱼鱼这样认为呢?
吕梁这才转过身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无奈的说着,“将军,你在长安的时候,天天往外跑,加上模样实在有些轻佻就有不少传言,各种流言都传了出来”
萧郁桓凉薄的勾起嘴角,他大概知道是谁允许这些传闻四处流传的。
“哎,你说会不会是萧夫人做的好事吧?”吕梁摩梭着下巴,他估计就是萧夫人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