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帮助之下,有一些寒门子弟进入了朝堂,但是还是会受旁人的冷眼,很多事做起来也没人支持。”
裴衍之无奈的说道,希望可以化解一点元念对自己的怨恨。
元念冷声开口,“所以最后的死局非得用一人的命来解?”
他眼尾上挑,挑衅的看着兄长。
若这盘局非得用一条人命收尾,那就不算一盘好局,兄长也不是好的执棋者。
“看来元念真是不了解兄长了,罢了,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这些事你切莫告诉环妤,我是不会伤害她的。”裴衍之皱着眉打断接下来的对话。
元念继续追问,言语中冷嘲热讽,“兄长还是和以前一样,总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有一天失去环妤后,希望兄长不要伤心。”
裴衍之长叹一口气,怎么现在和他对话就这么难呢。
但确实也是他理亏在先,便也没有和元念计较这些了。
“这次随军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裴府还麻烦你多加照顾。红香阁那位有孕四月有余,还是照顾好她”
裴衍之饶是和元念再熟,说出这话时还是不由得结结巴巴的,丧期未过就让别人有了孕,真是自己人生一个很大的失误。
元念没点头,也没拒绝,只是闭着眼,反复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念的裴衍之脑袋更加痛了。
“这份奏折需要我帮你找人递上去吗?”元念闭着眼,问道。
从进门开始,他就看见了桌上墨迹未干的一份奏折,,看来应该是要递交给皇上的。
裴衍之摇了摇头,看着只有一半的灯芯,又继续提笔写着这份没写完的奏折,“等我走后,这间书房就封起来吧。”
元念没有问原因,继续念经。
一人提笔写奏折,一人念经抚佛珠。
二人这一晚,就这么相对无言的过去了。
到早晨太阳升起时,裴衍之才将武城县的那些事都归纳完毕,奏折也终于合上了。
“施主,元念为你诵了一夜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只愿你消罪增福,平安归来。”元念也睁开了双眼,语气无情,但话中有情。
裴衍之起身,“多谢元念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