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着口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元念带着裴环妤找到了还在大殿的方丈,将一切事情说清楚后,又跪拜了一会佛像,才欲离开寺庙。
“施主,这是你求的香灰。”方丈将荷包递给裴环妤。
裴环妤双手接过,向方丈道谢,就小跑着跟上了三叔的步子。
“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么些的吗?”以前自己为她求的舍利子,她都没怎么戴过,怎么这次还来求香灰了?
元念让定安去牵出裴环妤的马,抽着等他的空问道。
裴环妤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挂在腰间,“想交给阿父,担忧此去遇险。”
以往她是不信这些,但现在她宁愿相信这些。
知道前方战事不容乐观后,裴环妤才更加忧心了。
已经快到宵禁时间了,裴环妤接过马绳,不知三叔怎么去裴府,“三叔,你不会打算走着去吧?”
骑马都要一炷香的时间,不知道走路要多久。
“阿弥陀佛,你且先去,贫道步行前去。”元念垂目道。
裴环妤也不好多说什么,一道有一道的规矩,去破坏的话,会让更淡薄的亲缘变得更加若有若无。
她抢过元念的包袱,迅速上马,扬起马鞭,“那这包袱环妤就帮您拿走啦,裴府见!”
元念吃了一嘴的灰,怔怔地望着离去的裴环妤。
“师叔,裴施主还真是来去无影啊。”定安撑着扫帚,羡慕裴环妤可以坐上马背,肆意奔走。
元念嘴角上扬,“是啊,她就是这样。好了,你快去忙吧,我先走了。”
“师叔多久回来?”定安问道,他怎么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元念背对着定安,脚下走的十分之快,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还能回来吗?
天色已经渐晚了,太阳西沉,行人渐少。
元念也给不了自己回答,若不是裴氏有事,兄长是不会让环妤来请自己的。环妤也许不知道,这是元念还是裴衍年时,和兄长做的一个决定。
当兄长心有余,力不足,裴氏陷入危机时,他就会让嫡子来请他出山。
裴氏现在没有嫡子,只有嫡长女裴环妤,何况对于裴环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