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麻烦你带几个壮丁,取几张桌椅,摆在我们马车后面的位置。记住,越快越好,不可耽误百姓做买卖。”裴环妤轻声吩咐道。
周叔点点头,手脚利落的就离开了。
接着,她又对知鱼和苏先生说道:“你们去买一些黄纸,准备好几副笔砚。”
“我能帮些什么吗?”萧郁桓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那些百姓也听裴环妤的话,安静的站在一旁,也想要帮到裴环妤的忙。
裴环妤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会写字的人不多,便问道:“你可会写字?”
“在下不才,浅浅的会写一些,但”
未及萧郁桓将话说完,裴环妤就出声打断了他,“那你一会和我一起将百姓的冤屈记录下来罢。”
再说下去,也是谦虚,所以裴环妤才出声打断。
但萧郁桓吸了口冷气,此刻恨不得立马把吕梁提过来,否则一会自己就会
“你们听我说,若有人有冤屈,或者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来告诉我们。但切记,不要吵闹,安静的排成三队。”
裴环妤对那些百姓说着,指着周叔他们放好的三张桌子,将苏先生请到了唯一有遮荫物的那张桌子下来,对苏先生恭敬地说道:“苏先生,今日就麻烦你了。”
苏定大方的摆摆手,抚了抚胡须,便开始抬笔写着那些人的冤屈。
另一边的萧郁桓也开始记录着百姓的言语。
裴环妤又冲周叔低语几句,让他将那些官差的眼睛蒙住,以免他们记下告状的百姓,后面为难他们。
包括李望乾的眼睛,也被周叔狠狠的给用黑布捆住了。
“老先生,您慢慢说。”
裴环妤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也开始提笔记录他们的冤屈。
每写一张,对这武城县的人同情愈发多了。
太阳一直照着众人,裴环妤的额上也开始有了汗珠。
坚持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他们才将众人的话都写完。
裴环妤揉了揉酸胀的胳膊,随意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接过知鱼从苏先生那拿来的供状,“苏先生的字可真是活灵活现。”
看着苏先生的字,和自己的字一比,裴环妤想着,等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