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裴小姐的生母不是蕴寒吗?”隔得较近的一位白发老媪还挑着卖菜的篓子,听着世孙的话,有些疑惑的问着。
与她相熟的另一名老媪更加厌恶这个李世孙了,平日里就为非作歹,现在还出言辱骂蕴寒,她眉头紧锁着回应道:“他还真是不成样,该打。不管裴小姐之前做的事,至少她今日的行为不愧为蕴寒的女儿。”
裴环妤听到这些话,有些分神的看向了这两位老媪,眼底充满柔情,看来这里还有人记得阿娘。
她又将目光转向李登徒,“逝去的人你都出言不逊,呵。”
话刚落,她侧身而出,一下打向李望乾的后腿处,“人在做,天在看。”
没等李望乾反应过来,她又立马将剑柄切向了李望乾的后背,嘴中继续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我就替那些女子,教训你!”
挨了好几下打,李望乾瞪大双眼,一头雾水的愣在那儿。
待他反应过来身上的痛感时,裴环妤已经离他很远了。
“你,你敢打我?”他指着裴环妤,破口大骂。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看着李世孙这副难得的难堪样,都说着痛快,看着裴小姐的眼光自然而然好多了。
有些年纪的或者正值中年的壮汉都还记得崔蕴寒这个人物,当时她在武城县时,经常打抱不平帮助遇难的人,时常赈济穷人,留下了一片好名声。
所以当他们得知裴小姐来到武城县时,才没像别的县的人一样,对她出言不逊,有些人心中有微词,但念着崔蕴寒,总还是没说出口。
此时裴环妤都不知道,前两日有人送给崔府的新鲜的菜,都是那些感恩崔蕴寒当年之事的人送来的。
周生也是忍耐不住了,问着苏先生,“今日会不会走不了了?”
“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下去吗?”苏定故作神秘,指了指周生身上挂的裴府腰牌,冲着急的周生和知鱼挤眉弄眼。
周生和知鱼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忘了,还带着这东西。
裴环妤算着纠缠的时间,和之前趴在李望乾脚下那名消失的侍从,估摸着他是去宁远亲王王府禀报了。那么既然要这样,还不如替那些人出口恶气。
裴环妤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