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看着是有功夫的。”
裴环妤听不清众人的言语,有些好奇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呀?”
萧郁桓不用去听就猜得到几分,沉声说道:“大抵是在议论为何氏家公子有点本领在身上吧。”
裴环妤感觉到他语气中加重了‘有点’二字,抿唇一笑。
确实这词从身边这位萧将军口中说来是不容有他的,他的本领自己是见过的,他在军务上的建树是皇上都认可的。
萧郁桓听见了她低低的笑声,也颇为得意的冲军师扬眉。
军师偷偷比了个大拇指,以示鼓励。
“你,初入军中也是如此?”
台下打的激烈,裴环妤觉着崔刚明应对眼前之人无虞,便想着闲聊一会,多了解一些氏族公子入军之事,以备日后。
萧郁桓措辞着,他担心说的太切实际吓到身边人。
哪怕她不是平常女子,但也没见过很多场面,吓到终是不好的。
“你是说比武入营还是旁人议论?”
“不能都说说吗?”裴环妤眨眨眼,莫非这也和军中要务有关,不可多言?
萧郁桓见这朵娇花勾人不自知的模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比武入营可比令弟惨多了,当时没人看得起我。并不是说家兄出事之后他们会对我多加照顾,反而是更看不起我了。毕竟死的人不止家兄一位,却只有家兄被迎接回京,确实会有很多看法。因而我初到之时,并未有人愿意接纳我。”
他眼前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仗打的节节败退,饿殍满地,粮食战马武器都稀缺。
此前京中来人,只接回了大哥一人的尸体,引得众人心寒且无奈。
心寒的是朝堂之上无人想着这些普通的战士。
无奈的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少人都是兵役上战场,家中没有这种条件。其余愿意打仗的也是对国有热爱之心,家中条件也不过尔尔。
“那你是如何化解的呢?”
定是很难吧。
闻他单骑就去了石堡城,何等的决心,何等的勇气。
裴环妤有些心疼,当时他才舞象之年,做出的决定却比壮年之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