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再薅你头发了。”
裴环妤轻轻拉下崔刚明挠头的手,这孩子,怎么还和之前一样,一说错话就不停的挠头。
知鱼气的嘟起嘴,但她也知道是自己反应过激了,“对不起,奴婢话说错了。”
裴环妤睨了眼知鱼,这时真像一只鱼。
“知鱼,也是我的话有问题。我就是觉得,裴姐姐好歹也是裴氏嫡女,身边就你们几个人照顾,我怕是他们苛待你。”
崔刚明乖乖的冲知鱼说了声抱歉,解释着用意。
知鱼这下笑出声了,这崔少爷说话怎么这么憨憨傻傻的,“崔少爷,有人敢在裴府欺负我们小姐?你是不知道,不只是裴府,包括裴氏,看到了小姐,基本上不是夸赞就是钦佩。”
她说这话时,眼里都闪着光。
崔刚明接过话继续说道:“那可是我裴姐姐啊!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她定是奇女子一个。我认识她时间可比你长多了呢。”
“但是照顾小姐的时间明明是我更多!”
裴环妤没忍住笑出声,这两人怎么又吵起来了。
崔刚明想着自己不和小姑娘家家计较,正准备安分的吃枣子,一时间想起了啥,转身问道裴环妤,“姐,你怎么会用薅字呢。”
“为何不能用?”裴环妤反问。
“有些有些粗鄙吧?”
崔刚明试探着开口。
裴环妤拿起一颗枣,在手里把玩着,“那段时间在河东听到的,用来也挺方便,谈何粗鄙。我也是那次才发现,都是人,在适当的时候,有些话不都是可以说吗?”
也是那次之后,她才发现,是她们这些氏族的规矩,束缚的不只是她们这个人,也有和别人沟通的能力。
百姓口中有很多话都是通俗易懂的,哪有那么不堪入耳。
但是也只能在适当的场合尝试说说罢了,毕竟,她还没办法跳出这个束缚。
崔刚明眼睛乌溜乌溜的转,脱口而出:“我早就这么觉得了。”
“我那段时间听了不少人,说了不少故事,确实,是我们这些人太骄傲自大了。氏族不也是从寒门发展出来的么,为何每次看到别人都高人一眼。”
裴环妤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