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在房内闲聊了一会,直到皇后的贴身婢女敲门提醒,皇后才准备回宫。
“来,将此物拿好。”皇后临行之前,递给了裴环妤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裴环妤接过此牌,发现还有点沉,上面有御赐令几字。她拿在手中竟然觉得有些烫手,一向娴静的表情此刻都变得有些震惊。
“这是皇上送给我的,特将此物送你防身。”皇后知道了裴环妤又要出远门,而且所去之地,有一些特殊人物的存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之事。
裴环妤收好了这烫手之物,将皇后送到了裴府门口。
皇后吩咐了不需要其他人来送,想趁这个时间能够和裴环妤多说一些话。
“姑母是说,不得插手任何宁远王府的事?”裴环妤不解,自己只是要去崔氏,哪怕武城是宁远亲王的封地,按理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接触。从在房里姑母听闻自己要去武城后,她就一直嘱咐自己不要和宁远王府的人有接触。
到现在临走之际,还在嘱咐这句话,让她起了疑心。
皇后深深的看了裴环妤一眼,再次嘱咐道:“姑母知道你见不得不平之事,但切记切记,定要记住姑母今日所说啊。”
裴环妤不再多问,点点头。
皇后见裴环妤如此乖巧的模样,欣慰一笑,踩着跪在地上的仆从的背,上了舆车。
裴环妤眉头微皱,她记得以前姑母都是用的马凳上舆车,怎得开始如此了。
她也只能转身回府,忘却此事。
舆车缓缓的向皇宫的方向驶去,消失在了街道上。
“送走了?”裴衍之眼皮都不抬一下,没闻到那股花香味,他自然知道爱养花的姐姐走了,还是敷衍的问了一下。
裴环妤点点头,见天色渐暗,为正在写字的裴衍之点上了烛光。
“阿父,儿有一事不解。”裴环妤轻手轻脚的坐下,没法出一点声响。
裴衍之将笔放回笔架上,“什么事?”
“还是姑母所问之事。”裴环妤试探着开口,她紧盯阿父的神色,担心他生气。
出奇的是,裴衍之竟细细的将这事给年仅十六的裴环妤解释了一遍。
“三日前,金吾卫在张侍郎家中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