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教导习武,怎么会成这样?”萧太傅布满皱纹的手有些颤抖,萧郁桓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以表宽慰,“我们萧家人骨子里都留着唐国的血,食唐国的俸禄。国有难,你只担心自己丧子之痛?老夫只恨年事已高,不能再上战场。”
萧太傅的眼睛已经有些灰暗了,想起今日和裴衍之所谈之事,又恢复了几分清明。
萧郁穆之死对于萧家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颖悟绝人,聪明绝顶,连皇上都夸萧家教子有方,来日里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可结果,英年早逝。
“来,孙儿你说说,你是如何想的?”萧太傅拍了拍萧郁桓的手,问道。
萧郁桓松开萧太傅的手,起身站在太傅身前,抱膝下跪,朗声道。
“我萧郁桓,最好的死法就是死在战场上!”
此话一出,萧太傅老泪纵横。
谁不曾有年轻气盛的时候?
难得的就是这种舍己为国的一腔热血啊!
萧应勉扶起萧郁桓,又抹干了眼泪,嘶哑着吩咐道:“吐蕃扰乱边关多年,此行一去,我们会在府里备好你的棺材。”
这是何等的决心啊。
萧恭谨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为何自己那调皮捣蛋的儿子会有如此志向,更没想到一向疼爱萧郁桓的阿父能说出此话。也只能拂袖作罢。
一旁的萧母用丝帕擦干眼角的泪水,默不作声。只是在心中埋怨萧招娣,若不是她,怎么会让大郎战死沙场,怎么会让二郎单枪匹马入石堡城。
萧郁桓握紧双拳,他定要一展抱负,成为最肆意的儿郎。
裴府。
府中正在用晚食之际,一辆豪华的宫廷舆车听在了裴府大门口。
“皇后娘娘驾到!”一道像掐着嗓音的细细声音传来。
众人停了筷,皆前往府门口迎接。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姑母。”
身着素雅却大方的碧落裙,肩披深色织锦长纱,一条用银丝绣满凤的腰带束紧芊芊细腰。虽贵为皇后,依旧穿的那般朴素。她早已不再是可人的年纪,但肤如凝脂,美的动人。
皇后虚扶裴衍之的双臂,柔柔的说道:“吾弟快快请起,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