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年科考,可有参加之愿?”裴环妤看着低眉顺眼的张居玉,不知如何开口劝他,家事是最难辩的。
张居玉低着头,看着自己靴子的顶端,回答道:“已经准备好了。”
“嗯,你的志向在哪?”
“为天下寒门子弟谋一条路。”张居玉回答道。
裴环妤的葱手摩挲着茶杯边缘,继续问道:“何路?”
“前能守家卫国,后能流传千古的路。”张居玉不假思索的开口。
“嗯,那你将前些年的秦父状告秦大关一事,牢记心中。这样,我允诺你,裴氏就是你这条路的垫脚石。”
一旁吃瓜子的莫然闻言都眼皮一动,这真是通天的一块垫脚石啊!
张居玉这时才敢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如白玉的少女,愣愣的说:“居玉知晓了。”
裴环妤这才松开紧握的手,松了口气,与张居玉聊了些文章上的事。
就在幽幽居内文人墨客交谈正酣时,莫然猛地站了起来,引了好一些人的注意。
“完了,完了,忘了今日最重要的事了。”
“何事啊?大声喧哗。”裴环妤微恼,这人怎得还是如此大惊小怪。
莫然抓起一把瓜子,就跑了出去,嘴里喊着:“快来天门街比武台!”
众人闻言皆起身前往,这可是写诗的好灵感啊!
老者抚了抚胡须,看着还坐在那里的二人,问道:“女公子为何不去?”
“那您为何不去?”裴环妤反问道。
“老了,走不动。”老者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腿。
张居玉有些疑惑,前几日见松爷的腿还是好的啊,走起路来比自己还要快。
裴环妤提裙起身,走到老者面前,扶起了他。
“看看也无妨,您上我的马车,一起前去。”裴环妤回答了老者的第一个问题,并问张居玉,“你去吗?”
张居玉淡淡的笑道:“我就不去了,科考时日将近。”
裴环妤也没多说,扶着老者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