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翻看着账本。
“小姐,周叔醒了。”知鱼轻声说道。
裴环妤放下账本,走到周叔身旁,准备伸手扶起他,却被他伸手阻止。
“小姐,奴无碍。”周生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身上的伤疼的他更加清醒。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说的话,嗓子十分沙哑,“小姐,打我那些”
“哎呀,周叔,你就放心养伤吧。”知鱼笑呵呵的端来茶水,递给周生,“你还在昏迷时,小姐就亲自上了萧府,替你讨回了公道。”
周生就担心这样的情况出现,他看着小姐长大,自然知晓小姐的脾气。
“周叔,安心养病吧。”裴环妤见周叔嘴唇微张,抢先开口。她拿着账本,走了出去。
偏房门外跪着三个汉子,一名脸上刺着萧字,两名长相黑瘦。
裴环妤蹲了下来,认真打量着那刺青。
汉子脸色涨红,这小姐先前把哥几个骂的还不了嘴,现在和自己这么近距离接触,果然和萧夫人口中所说一样。
“你们进去给周叔好生道歉,这几日就住在裴府上,待他伤好之后,再回去。”裴环妤倒不担心他们再对周叔下手,毕竟就坐在门口擦剑的兰芝姐姐可不是好惹的。
等回到西厢阁后,知鱼才问道:“小姐,你为何要看那人的脸啊。”
裴环妤继续翻看着账本,说道:“我只是想着,我们府里可不要像他们一样。做错事了逐出府便罢,这伤痕,哎。”
裴府待下人一向好,有人想离开也会给几两碎银,做错事也不会用这等手段。
人都是有奴性的,但还给这奴性再加上一层,可真是过于看低了奴性。
知鱼也没听懂,她只知道裴府不会这样对奴婢。
“知鱼,你说,岁阖的及笄礼”裴环妤不喜铺张浪费,大摆筵席,但是岁阖的及笄礼没有阿娘,终是亏欠她的。
“请一些与她关系好的小姐和夫人前来,岁阖会不会开心一些。”
知鱼正在擦拭着小姐的佩剑,想了想,说道:“二小姐最喜欢吃,多准备点她爱吃的糕点,她肯定开心!”
裴环妤轻声一笑。
因为阿娘的丧期未过,所以岁阖的及笄礼要延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