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珠瘪着嘴,替娘亲感到委屈,半晌,气呼呼地道:“娘亲,这一世您就好好在这儿待着,其余事儿,女儿给您办了!”
倘若爹爹真干下对不起您的勾当,女儿给您狠狠出气!
赵玉珠一双小拳头攥得指骨泛白!
眼见锦衣卫拦截下娘亲后,赵玉珠立马气鼓鼓地翻身上马,今日的少女穿了一身与娘亲一模一样的银色铠甲,再戴上一顶白纱帏帽遮挡住容颜,伪装成娘亲的样子,策马朝爹爹追去。
抵达桃花山山脚下,弃马步行。
与梦境中一样,爹爹挑了一条小径上山,赵玉珠远远地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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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凉亭。
因着银川郡主过于讲究,一早便让丫鬟们布置了起来,石桌石凳擦洗过后,铺上嫣红色桌垫、坐垫,薄薄的白纱悬挂在凉亭四周,再坠上清脆悦耳的风铃。
银川郡主硬是把一座野外的凉亭,装扮成了王宫里精致的样式。
赵振山阔步而来时,银川郡主屏退了所有婢女,独自一人藏身在悬挂的白纱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羞涩地等待阔别二十余年的男子一步步靠近。
男人每走近一步,都仿佛踩在她心尖上,酥酥的。
阔别太多年,透过薄薄白纱终于再次看到他的脸了,银川郡主玉白似的手指,略微紧张地攥紧了垂落的白纱,白皙的面颊染上红晕。
“振山哥哥……”
徐徐山风中,银川郡主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颤音入耳,原本健步而来的赵振山,脚步明显一顿。
旋即,赵振山蹙了蹙眉。
“在下嘉峪关守城将领赵振山,给银川郡主请安。不知银川郡主知会在下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赵振山拱手,恭恭敬敬向皇家郡主施了一礼。
这样的生疏客套,让银川郡主“哗”的涌出了泪,顿了顿,再不矜持了,一把撩开面前悬着的白纱,走下凉亭石阶,懊恼地瞪向赵振山:
“振山哥哥,你当真要与银儿生分至此吗?父王战死了,这世间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远处猫着的赵玉珠,听到这样的茶言茶语,内心直呼“不要脸!”还只剩爹爹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