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她……她怎么敢!”宁啸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薛妖淡然道:“当年老夫人正是敏锐地察觉了私情,也笃定肚子里的孩子是……表哥的,才下了决心,背着你策划出‘难产,一尸两命’的计划。”
如此一来,剧情戏剧性地发生了反转,当年并非老夫人不待见朱柔这个徒有美貌、温柔过头、不善管家的儿媳妇,而是朱柔婚后还与表哥藕断丝连,苟且私通。
甚至,怀上了宁银月这个野种。
老夫人为了不伤儿子脸面,也为了给朱柔娘家留颜面,才放弃了公然浸猪笼的方式,改用悄无声息的“难产,一尸两命”。
“当年你把她偷运出府后,她直接投靠了表哥,后来表哥不幸病死,她才孤身一人拉扯大孩子……失踪了十六年,直到半年前,被凌梓云一伙盯上,随后,她重新回到你身边。”
薛妖将最近调查出的真相,一一甩在宁啸面前。
作为男人,薛妖懂,深深的愧疚能让人长时间萎靡不振,心灰意冷,但被背叛的暴怒情绪,却能生生吊起人的昂扬斗志。
果然,骤然知晓被戴绿帽的宁啸,气归气,却一扫昨日的愧疚和颓丧,肉眼可见地有了精气神。
甚至,战意腾腾。
薛妖前脚满意地出府,宁啸后脚就迫不及待提审了朱柔。
此时的朱柔已不再疯癫,胆小的她被冷面男人一通恐吓,立马全招了,与薛妖探得的真相一般无二。
“你个贱妇,还有脸给野种抬嫡出?你良心被狗吃了?”
“一个下贱野种,给世子爷做妾都是高攀,你还贪心不足,卯足了劲要坐上世子夫人之位?呵!”
“来人啊,立马一顶小轿将宁银月送过去……”
这是聘礼不要,彩礼也不给,一顶小轿就将宁银月和肚里的胎儿,寒酸地抬过去?
朱柔一下子慌了!
这样搞,她和表哥唯一的骨肉,将来在荣国公府怎么抬得起头?!
“不……啸哥哥,你别这样,”朱柔双手拽住宁啸衣摆,哭着喊,“宁银月就算不是你的骨肉,看在她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所生的份上,饶了她吧……当年她也差点死在老夫人手里,就当替老夫人还了那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