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然是宁啸的继室,纪夫人。
“姐姐。”朱柔忍住内心的屈辱,温和有礼地称呼继室为姐姐。
继室纪夫人摇着团扇,也不走近,在庭院里大声挖苦道:
“听闻妹妹今儿个又托媒人去说亲了?我说妹妹呀,银月那孩子是个什么出身,你自个还不知道吗?寡妇再嫁带进总督府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荣国公府哪里瞧得上?高攀做个美妾都是福气了,旁的……也该有点自知之明,莫再肖想了!”
被继室这般夹枪带棒的一通讽刺,朱柔恨得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她的宁银月,明明是总督府嫡女!嫡女!
原配所生的嫡女!
才不是寡妇带来的拖油瓶!
不是!
委屈
透了,总督宁啸一回府,朱柔就双眼含泪地扑了上来。
“夫君,银月的事儿你得上心啊。别人不知,你还能不知吗?她可是……你实打实的嫡女啊,万不能辱没了身份去给人做妾啊。”
宁啸闻言蹙眉,一把松开朱柔小腰,正色道:“荣国公相不中她,与她出身无关,是她甘为下贱,一未出阁,二未定亲,就怀了小孩。这样的德行,如何堪当世子夫人?荣国公怎能看得上她?”
言下之意,只能作妾,全是宁银月咎由自取。
德行有亏所致。
与出身无关。
“夫君……”朱柔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宁啸,他这个当父亲的怎能说出这番话来?
宁啸又道:“若她规规矩矩像个大家闺秀,便是顶着‘养女’身份,我也能让她风风光光嫁进荣国公府当世子夫人。可她都干了些什么?荣国公府还愿意给她个贵妾名头,都是抬举了!”
依着他的性子,直接一碗落胎药下去,再送去佛寺修行方是上策。
男人这话直接将朱柔给震惊住了。
朱柔死死咬唇,看向男人的眸光瞬间冰凉起来,她恨他,恨他枉为人父!
似乎害怕宁啸再抛出什么凉薄之语,朱柔腰身一扭,背过身去大步离去,再不愿多看薄情男人一眼。
他不疼女儿,她疼!
他不为女儿的将来努力,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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