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次?今夜就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宁啸一条长鞭凌厉而下。
一鞭又一鞭,抽得宁银雪单薄的衣裤上血迹斑斑。
“怎么这样啊,又不是婚内偷-人,上元节与情郎欢愉一下而已,至于抽成这样吗?这当爹的也太不近人情了。”人群里,有不少同情宁银雪的。
呃,这便是两地风俗不同的缘故了。
西北这边呢,受游牧民族影响,民风十分开放。确如之前所说,一旦定了亲,几乎没有男女愿意守住界限的,便是弄出胎儿来,只需尽快成亲便没人在意。
便是如宁银雪和凌梓云这般,还未定亲就先偷吃了禁果,也只需补办定亲手续就行。
偏生陕甘总督宁啸,并非西
北人,乃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
京城就与西北不同了,天子脚下,是大宁国礼教最森严之地,先孕后婚,绝对要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的,光是那些冷嘲热讽和指指点点,就能生生将少女给逼上绝路。
正因为此,凌梓云才设计此等丑事要挟宁啸。
也正因为此,满脑子封建礼教的宁啸,才要当众抽死宁银雪。
“爹,这是西北,不是京城啊……”宁银雪总算反应过来,哭出一句有效的话。
“宁总督,你也来西北多年了,这思想观念也该入乡随俗啊,爱女与情郎幽个会,至于吗?多大点事儿。”太子殿下朱寿得了风声,火急火燎赶来劝说。
宁啸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拱手朝朱寿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家母出身京城书香门第,最是看重门风,我等死后也需葬回京城祖坟。”
宁啸道:“所以,儿女之事没法入乡随俗。还望太子殿下莫要再劝。”
就差被臣子直言“多嘴”了,朱寿狠狠一噎,心头有种被冒犯的不悦。
宁啸当真没放过宁银雪,当众交代小厮:“将这个不要脸的给我绑了,剃光了头发,送回京城,寻个尼姑庵丢进去!”
“爹……不……”宁银雪红着眼眶去拉扯宁啸袍摆,被一脚踹开。
宁啸朝朱寿拱手行了个告退礼,果断翻身上马直接走了。客套话都没与太子多说一句。
宁啸的态度,无疑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