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何怜面上毫无波澜，右手小指颤抖了两下。
“青青。”
拳头停在何怜鼻子前，带出的风让她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青青回过头，看到神色木然的元冬，站在门口。
“卧槽……”青青视线向下，元冬身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腿上还打着石膏，像一个厚重的雪地靴一样。
双眼无神，头发也乱糟糟的。
她怎么过来的？
她这个腿是怎么过来的？
拳头被手握住，何怜的手心凉的没有温度。
“我说了，我们可以坐下聊一聊。”
她的话语也没有温度，音调不似往日温柔，像是人性化的电子音。
……
三人坐下了。
何怜与元冬坐在一侧，青青坐在桌子对面。
通过被刀化划开的衣服口子，青青注意到何怜腹部的皮肤有像冻伤一样的纹路。
只是还没看清，她便拢紧了衣服，只能看到衣服上未干的水渍。
青青转而凝视着何怜的双眼。
既然要坐下谈判，就证明何怜对她有所忌惮，双方至少是势均力敌的。
青青瞥了一眼一旁的元冬。
甚至还绑了个人质，作为要挟自己的筹码。
看起来她的能力不足，很好杀的样子。
“你可以试试。”
或许是她的眼睛太过澄澈，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又或者是何怜有着洞察人心的本事。
何怜将手搭在元冬的肩膀上，好像在搂着她。
她重新端起茶杯放到唇边，“你尽管试，看看是我死的快还是她死的快。”
红茶入口，带来略微的苦涩和无尽的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