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辈子别想翻身。
她得为他,找些助力。
晚些时候,孟涪又来了。
奇怪的是,他就坐在她床前,她却好像没有闻到那股熟悉的沉香味。
孟涪一向热络,又很健谈。有了早前的猜测,靳苇便多了一份心,话里话外,不经意间提到那日同年们在裕香楼的情形。
谁知这一聊不要紧,在靳苇表现出意犹未尽的向往之后,孟涪出言相约,竟毫不避讳地表示,随时欢迎她去。
裕香楼竟是孟家的产业!
靳苇心里不由对孟涪审视起来。裕香楼这样一家酒楼,其间来往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能够在京城中长盛不衰,孟家,恐怕不是有些财力那么简单。
而孟涪,自相识之后,她便能觉察出,他对她颇有好感,如今她这番处境,他还肯相交,怕不是对她有好感那么简单。
大概率,他对姜行云是同情的,也是认可的。
她刚想为姜行云寻些助力,这不,助力来了。
一番攀谈之后,靳苇突然试探性地说:“有件事,不知能否麻烦孟兄。”
“靳兄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孟涪斩钉截铁地说,认识这么久,靳苇从来不求人,既然开了口,恐怕极为要紧。
靳苇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孟兄能否代我,进宫瞧瞧陛下?”
“陛下怎么了?”孟涪突然紧张起来。
靳苇摇摇头:“我从昨日出宫,便没有陛下的消息。”
“那,靳兄可有什么话要我捎给陛下?”孟涪说罢,又觉得不大妥,这其中万一有不便让他知道的事……
“或者书信?”他又补充道。
“都没有,只要孟兄亲眼看着陛下无恙,我便放心了。”她虽然相信孟涪的为人,却不知他行事是否谨慎,为避免给姜行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书信一类的,还是免了吧。
孟涪应了下来,随即便辞别靳苇进了宫。
她如今不能走动,便算着时辰,等着孟涪。
天色渐暗,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没有等来孟涪,倒是等来了她的父亲靳鸿。
黎叔和春婶儿并不清楚她的底细,想来也是靳鸿刻意隐瞒,并没有报上名姓,而是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