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示意杜千菁离开。
然后关上门,开口解释道:“夫子,我……”
靳苇看到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出来,猛地甩开姜行云的手,冷冷地说了句:“陛下还是先穿好衣服吧。”
姜行云一句话堵在嗓子眼儿,却没有多说,听话地走到衣架前,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然后沉默地坐在床边。
他这个反应,靳苇反倒很快冷静下来,她马上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反应似乎太大了。
无论眼前之人是天子还是她的弟子,男女之事都是他的私事,她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和资格生那样大的气。
这样想着,语气便和缓下来:“国丧期间,陛下还是小心为上,不要落下话柄才好。”
孰料这样一句劝诫,倒像是触了姜行云的逆鳞。他抬起头,看着毕恭毕敬地靳苇,火气噌地起来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就要开口。
却在看到靳苇仿佛被他的气势吓到,向后退了一步时,压抑住了要爆发的冲动。
他停了下来,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靳苇抬眸,却意外撞进了他通红的双眼。那双眸子,如漆如墨,带着几分疲倦,还有几分受伤,几分自嘲。他的眼睛若是会说话,此刻一定道尽委屈。
她慌乱地偏过了头,他这个反应,显然,事情不是她撞见的那样……
她错怪他了。也怨她一时气急上了头,他从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
空气中一阵沉默。
最终还是姜行云开了口:“她是杜家人。”
短短五个字,却让靳苇的心像被针扎过一样。
他与杜家,说是家仇国恨也不为过。他如今这般田地,都是拜谁所赐?杜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辱他,她还冤枉他,责备他。
她心中很是懊悔,但比懊悔更多的,是心疼。半夜发觉一个陌生女人爬上自己的床,他纵使不害怕,心里也是恼怒和膈应的吧。
“对不起,我……我没有能够,守护好你。”
靳苇会认错,会道歉,他一点也不意外,她一向坦荡。让他心里发酸的是,她说“没有守护好他”。
她没有冷漠地告诉他,这是一个帝王必修的功课。尽管他,早已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