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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是个妙人!”
是啊,父亲这一生都是潇洒豁达,他文采斐然,不被外物拘束,一直随心而活。
若不是大伯去世,父亲被迫扛起振兴顾氏一门的责任,如今的他想必还在纵情山水间乐不思蜀呢。
责任二字,重如泰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想到这,笑容就渐渐消失了。
“我若是能学得我父亲三分本事,也不至于如今这般事事被掣肘。”
说到这,杨敬尧也深有同感。
“人人都说世家风光无限,谁人知道,我们身居其中,要付出多少心血精力去维持这些表面风光。”
“行知兄不必忧心,你如今闭门苦读,定有你出头之日。”
得了他的安慰,顾行知的也只点了点头,又问起另外一个问题。
“你想带云夏离开吗?”
“自然,云夏是我杨氏嫡女,怎么能窝在江南道这样地方,她自然要随我回去的。”
门吱嘎一声,突然打开。
两个人谈的正好,一时没有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后,随即忧心了这么长时间的心总算落了地,两人忙站起身迎上去。
“云夏。。。”
杨敬尧脸上挂满了笑,还没来得及说第三个字。
“我不会随你回去的。”
门内黑漆漆的,看不清江云夏的脸,声音听上去莫名带着几分冷意。
笑容僵在杨敬尧脸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不会随你回去的。”
江云夏又重复了一句,她只站在房内,一动不动。
一个门槛划开两个世界。
顾行知看了一眼杨敬尧震惊的脸,内心萌生出微小的喜悦和庆幸。
“云夏,你还好吗?”
门内的人,慢慢抬起头。
一张苍白的脸,眼睛微红,神情明显可以看出痛苦。
“我不好!”
她揉着头,那些声音一直困扰着她,但是在义父房间里呆着,闻着那些熟悉的气息,记忆中义父温和的脸浮现出来。
慢慢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