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世上这么多人,有谁没被人背地里嚼过舌根?不说别人,就拿当今陛下来说,也算英明神武,可还不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弑兄弑父?“
她这话一说,直唬得周景怡来捂住她的嘴,快速地看了一圈,发现左右无人,才放下心骂她一句。
“你要死啊,这种话也敢乱说?”
“好啦,”江云夏拉下她的手,娇嗔了一句,“我这不是在安慰姐姐吗?”
“咱们陛下都登基十年了,听说还总是被魏大人在朝堂之上指着鼻子骂呢。偏偏他还不能发作,只能憋屈着。”
“你莫再说陛下了,我听得心惊胆战的。”
周景怡拍着胸口,瞪了江云夏一眼。
江云夏微微鼓起嘴巴,眼睛转了一圈:“行吧,不说陛下了,我们就来说说姐姐你。”
“姐姐你想啊,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地里嘀嘀咕咕,谁敢当着姐姐的面说三道四?”
“偏偏他们一边嘀咕,一边还要捧着一张笑脸来奉承姐姐,如此憋屈,再不让她们说几句,可真是要了她们的命了!”
“噗嗤。”周景怡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看着云夏狡黠的神情,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洁白的额头。
“难怪外面人都说你刁钻,你这张嘴啊,可真是谁也说不过你。”
“哎呀,”云夏捂住额头:“姐姐弄疼我了。”
她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周景怡。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笑了出来。
“还是妹妹通透。”周景怡呼出一口气,“几句话就解了我的烦忧。”
“姐姐只是身在局中罢了,就算妹妹不说,姐姐也是能想通的。”
周景怡看江云夏微微笑着,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温和又从容,心里慰贴极了。
她在头上摸了一下,拔下一支牡丹金簪。
工艺极其复杂,牡丹花瓣用金丝镂空,一片一片做成牡丹花的样子,薄若蝉翼,在风中微微抖动着,中间的花蕊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一看就知道贵重之极。
只见她将金钗插入江云夏鬓间,端详一番,满意地拂掌笑道:“果然衬妹妹。”
“这如何使得?”
江云夏微微睁圆了眼,伸手就要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