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看见那个花衣婆子叽叽喳喳个没完,本就头疼的紧,江云夏居然还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还一直以为她前些日子说的都是气话而已。
“我什么时候说要成亲了?”
“庄主年岁也不小了,早早娶了亲,新娘子进门管家名正言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江云夏偏了偏头,笑容带了些许讽刺:“趁着外头风声还没有那么难听,这时候还能寻摸个好人家的姑娘。”
“你,贺非烟她只是个弱女子,无根无基的,你何苦这般容不下她?”
江云夏闻言,放下手中只喝了一口的杯盏,抬眼看向他。
此时的顾行知竟让她恍惚看到了几年之后的影子,那时候他也是口口声声地说她容不下他屋内那些莺莺燕燕。
“我容不下她?”江云歪了歪头,原本只是淡淡的笑意,此时蔓延到眼角眉梢,染红了眼角。
她笑得眉眼弯弯,明媚不可方物,顾行知一时竟看痴了。
“顾行知的,我只说一遍。我在意的从来只有月洺山庄的名声。义父苦心经营才让顾家不至于掉出世家行列。你倒好,才坐上庄主位置一年,你就接了一个烟花女子进府。若不是我吩咐了下去,只怕顾家家主迷恋烟花女子,德行有损的事早就嚷嚷的满平江城都知道了。”
真以为乡绅世家是那么容易成的么?除去庇护一方的能力外,威望德行缺一不可。明明自己还没有坐稳,非要作死!
上辈子就是这样,她一时不查,竟然闹得满城风雨。
那些觊觎主家的旁支,趁着这大好的机会狠狠咬了一块肥肉,虽然无伤大雅,却扫了颜面。
上辈子出了这起子事,她只能以未来当家主母的身份正式出现在族人面前,平息了这起桃色风波。
后续他陆陆续续纳入妾室,也有人说她不够贤良淑德才管不住丈夫。
明明是他自己贪念美色做的污糟事。黑锅却让她来扛。
“你!”顾行知气不打一处来:“”那你也不能去找媒婆啊,你明明和我有婚约的。”
“打住!”江云夏冷着脸看着怔愣的顾行知,一字一句地说:“庄主怕是记错了。我们没有婚书,没有信物,怎么能说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