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浮抓着了,”陆怀一叹了口气,捏着杯子坐在郁未真旁边的沙发上,“我在想,你接下来,又该是个什么章程。”
“我能有什么章程?”郁未真似笑非笑。
陆怀一靠坐在沙发里,偏头去看下面连了麦克风正在嗨歌的几个年轻人,半晌才开口:“我觉得,我对你总是有一种异常的熟悉感与亲近……”
正在喝酒的郁未真笑了笑:“你想说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应该,都不算,你现在的这具皮囊,应当不算是你的真实身份?”陆怀一摇了摇酒杯,“这么算下来,我连你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究竟长什么样子,所以说不上见色起意。”
“当然,就算是,一辈子只对一个人见色起意,和一见钟情又有什么分别?”
“……直男回答,”郁未真偏头,“怎么,一部分的我,就不是我么?”
陆怀一沉默半晌,想了想也确实不能否定,于是只得认同开口:“是。”
郁未真勾着唇,灌了口啤酒。
“人生匆匆几十年,哪怕这只是你的一部分也好,至少,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还是个人类,”陆怀一道,“我呢,有房无车,无过往婚恋史,母胎单身至今……为人,还算是可靠吧。”
“如果……”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想停下脚步,好好享受人生,而我正好还活着,”陆怀一笑了起来,带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我觉得,我应该能给你提供一个可靠的避风港。”
郁未真没有说话,只是晃着杯子里的酒,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说到底,还是把她给排除在了人这一物种之外。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有种预感,我一定见过你,对你很熟悉,甚至于连你的出现……”陆怀一皱了皱眉,似乎是嫌这话有些油腻,但还是坦诚地说了出来,“都是为我而来。”
一旁的沙滩上,烟燎雾绕,一群年轻人凑在一起说笑嬉闹,似是开了什么玩笑,正聚在一处起哄,脱离了工作的身份之外,这些也不过是群普通人,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喧闹声将那片沙滩渲染地热闹无比,于是愈发显得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