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判官笔,渡魂灯,勾魂镣,忘川水,葫芦瓢……只差一个搬不走的轮回井,现在,这不就是在炼轮回井呢么。”
众人一怔:“什么意思。”
“我是为追鬼王而来,一旦找到鬼王,那么势必要将他带回他该去的地方,然而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想把他揪出来,不是个容易事……所以我借了最上面的力,而上面以此为突破口,组建了特案组与科研所,对这些案件以及相关问题进行研究,连带着玄门都要被上面给收编了……这动静,不可谓不大,”郁未真道,“我在明,他在暗,你说,如果一个潜逃犯在某个地方圈了地盘做老巢,突然有这么一天,一直有宿怨还一直在追捕他的警察来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他心里怎么想?”
“是准备将自己藏得更深,还是试探上一把,先下手为强?”
啪啪两声响,高跟鞋独特的声音混着被人轻轻拍响的巴掌声在街道上响起,混着不经意间的散漫与张扬肆意,带着些许沙哑与冰凉质感的声音自转角处传来:“网络上有句话说的很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来人一身丝质吊带长裙,酒红色的面料贴合着身体曲线修饰出柔美线条,胸前微丰,盈盈细腰,垂坠着略带鱼尾弧度的裙摆贴合着大腿外侧轮廓,而后舍离肢体,成了随着行走间摇曳开来的绰约。
她微微偏了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散乱,落在她的肩颈与背上,一举一动,带着种说不出的风情:“本来,我是不想用这么个壳子来见你们,但没想到,你居然投胎成了女人……想来,也不会介意我这么出现。”
“我不是你,”郁未真道,“性别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更何况下了轮回井,一个轮回一个模样,一次新生一个性别,哪有什么固定的命数,你说是不是,阎浮?”
女人撩了撩头发,依旧顶着路晓菲的皮囊,只是与那刚刚考入大学的路晓菲相比,眼前这人无论是神态亦或是风情,都与路晓菲生前遗留的照片有着天壤之别,她笑了笑:“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你生而高高在上,不死不灭,超脱其外,不居其中——本非同类,你又如何与我共情,又怎知我之忧怖?”
“是,我不知你之忧怖,但你好歹也是……遗相化